第十九章 去南方(1/8)

第二天我带着一只小小旅行包,直接坐车去了机场。在机场我买了下班去海的飞机票。做完这些,我想起有一些电话要打。天天的房间没接电话,他好像不在宾馆,于是我给宾馆前台留了言,说了我到海的时间。翻着通讯本,我有些黯然神伤,在此时在我面临一个凶吉未卜的问题时,好像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可以打打电话,分担我的惊慌和焦虑。

马当娜的手机关着,朱砂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占线,手机也占线,不知道她同时在跟几个说话,蜘蛛因出差公干不在上海,他的同事问我有什么话可留下,我说谢谢,不用了。剩下的还有我的编辑邓,我的心理医师——大维,我的马克,我的父母,还有此前认识的几个男的电话。

我把磁卡在话机里出,绪低落,转过脸隔着大玻璃窗可以看到一架麦道飞机正沿着跑道滑行,然后经过加速,它猛地一抬,冲出了我的视线。那种瞬间飞升的姿态非常优美,像是银色大鸟。约翰·丹佛的歌《乘飞机远去》曾经打动了多少寂寞旅的心。

我走进抽烟室,与一个男对面而坐。他略略侧着身,看得见他留着漂亮的阿加西式的小胡子,穿长长的喇叭形皮裙。我不知道一个中国男留这种式样的胡子也可以留得这么有型,他也是惟一一个让我遇见穿皮裙上飞机的男。他抽的牌子是“三五”,我能嗅出那种烟雾里特有的粗糙气味,像粗皮面粉粘在舌尖上的感觉。热的烟夹在冷的手指间。

然后他转过脸正面对着我,他的眼圈微微发黑,眼睛却特别亮,看上去威武又柔美,阴阳颠倒正负相和的一种形象。

我们都瞪着眼睛彼此看了一会儿,他站起来,微笑着向我张开手臂,“,是你吗?”此正是我曾在北京遇到过的造型师飞苹果。

我们拥抱,然后并排坐下来抽烟。谈了几句,原来我们坐同一班飞机去同一个地方。我的一直在隐隐作痛,抽烟室里的光线也令不适。

“你看上去不太好,有什么问题吗?”他低仔细地察看我的脸,用一只手臂拥住我。

“是不太好。……不过说来话长,我是去接我的男朋友,他在那儿快要崩溃了。……而我,也没什么力气。”我喃喃地说着,扔掉烟蒂,站起来,“这儿空气真差。”我说着,朝门走去。

他跟了上来。

“等等,咦,这地上是什么?”我昏胀脑地只顾朝外走,“,你的耳环掉了吗?”

我摸摸耳朵,叹气,从飞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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