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重金属(1/22)

她转过脸去,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龙。“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沉些,舒缓些。”

她不急不忙地里上那绚丽的沙笼,在肩膀上打了个结。“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,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,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。”

他仍然一言不发。

她向更远处移动,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,她用刚刚刺探过她阴部的食指,触摸它的嘴唇,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。她的手指上还残存着她的,足以把她的形象铭刻在闪闪发光的玻璃表面上。有那么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上去的痕迹。

“当然,这全取决于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,”

她继续说道,“如果我指出来,你要原谅我,你的弓法有点太露,太直白,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不明确,好像被限制住了。事实上,有点太莽撞了。”

她转过来面对着他。他还是像石一样站着一动不动,戴着黑手套的手紧握在身边。

“对,你是了解的,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,你的观点;音乐的主题也是很清晰的。”

她读不懂他,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。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。怒火又燃起来。

“当然,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唱,”

她尖刻地说道。她没有去想为什么要说这句话,只知道,它可以刺痛他,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在抖动,很显然,他被触动了。

“我饿了……”他看也没看她,就飞快地出了房门。

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了,非常丰盛,冷、沙拉、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,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。没有全套的餐具,但是在桌子的四边,有为四个准备的玻璃杯,碟子和刀叉,紧靠着冷酒的陶器。

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,抬望着太阳。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,快到三点了。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,盘子冰凉的,里面的菜很鲜

“她是如何知道的?”她好奇地问,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持镇定和自信,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,她有些晕眩,身体开始微微震颤,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,来掩饰自己。

“谁?什么?”米卡已坐在桌边,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。

“你的管家……麦迪,那是她的名字吗?”

“是的,”米卡说。她失神地注视着他,着迷于他优雅闲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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