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回（2/9）

来就是呀，我怕说出来你不相信，才叫你先去照一照镜子。”云炫微微发怔，问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怎么会堕入妖魔道？”明璇银眉轻挑，笑道：“堕入？月华之以前，妖魔道可是多少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呢。”云炫不解：“月华之？”明璇望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就是正道所谓的平妖之役。便是这一场动，使我莲族失却大势，家毁亡，不得已与昙族分道扬镳，分立莲昙二宗。”平妖之役中正教先辈的各种英勇故事，云炫是极听的，然而此刻自己身处妖魔道莲宗，再去回忆那些斩妖除魔的事迹，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怪异感觉。但他终究想不明白，便致歉道：“璇姐姐，我并无冒犯之意，只是我们既然是，怎么和妖魔拉上关系的？”明璇想了一会，说道：“我这有个比方，从前有两个国家，相互龃龉。有一天，甲国的士兵抓住了乙国的百姓就要杀害，那乙国的百姓面对刀刃恳求道：饶一命，亦胜造七级浮屠。甲国士兵毫不容，喝道：既然是，为何偏偏要做乙国？你说，乙国的百姓要如何回答呢？”云炫道：“生而如此！哪里由得他选？”明璇点道：“正是！生而如此。咱们莲族之，出生就有妖力，却也由不得我们去选。”云炫闻所未闻，不由瞠目结舌：“怎么会如此？”明璇说道：“混沌初辟之时，清气上升为天，浊气下降为地。地气一分为三，万物各受一气而生。朴气而生者，山石树木是也。动气而生者，飞禽走兽是也。气而生者，是也。”明璇背诵此段，正教中的《开天经》也有类似记载，云炫亦是熟悉，便说道：“气上取天清，下取地浊，中间和合而成，故万物之中，最为贵。”明璇道：“这是正教的说法。其实气实则为地化三气之一，地浊则有，天清却是要靠后天修炼的。”云炫见她所说和自己所学不同，不由说道：“可是我所看的典籍上都说天地之合而生，万物则各受一炁而生。”明璇笑道：“倘若天清生而有之，正教的就不必那么穷首皓经的苦苦修炼了。”她见云炫依旧迷惑，便解释道：“气虽是地气三脉中最贵的一支，但先天中并无多少天之清气，盖因天清在鸿蒙初辟时早已上升，四海八荒之内余者寥寥。正教修炼灵力，便是富集万物中依稀残存的天清为己用。倘若真有谁出生时就蕴含天地之，那不用修炼便是大罗金仙啦。”云炫见她笑语盈盈，就算是说着这一番枯燥的理论，但耳中听得清音呖呖，鼻中嗅着体香如兰，实在叫心旷神怡。虽然明璇所说的与他所学大相径庭，但他心愉悦之下，竟听得津津有味：“照璇姐姐这么说，正教修行其实就是修